[[4]]乔伟先生 1983 年发表《论中华法系的基本特点-礼法结合问题》一文，认为礼法结合才是中华法系最基本的特点。

[45] 这是当初西方国家的奢望，最近白宫出了一份报告《美国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战略方针》，报告中承认几十年来对中国的和平演变的战略已经失败。[13]至于其他民主权利，如果要避免其虚妄性，也必须遵循权利获取的正常途径，通过自己的努力，了解客观的规律，作出正当的行为，发出有利于自己同时无害于社会的呼声。

我们生于斯，长于斯，赋予我们生命，抚育我们成长，教养生活的意义，传递文明的命脉。面对这样的案件，可能要作双方的权衡，并有相应的法规。这个力量是权威的，是对立双方不得不认可的，因为在恶的对立中，对立双方将各执一词，互不相让，如果没有一个权威的双方都认可的力量，就不能作出裁判、令行禁止，结束这种恶的对立。道德和权利有自身的运行轨迹，有自身的发展规律，它们有更为广阔的空间，它们遍及世界凡有人群的地方。但是，民主权利又有其虚妄性，其中尤以民主选举为最糟，以人数的多少决定政治权力的去就，将是西方民主政治的阿喀琉斯之踵。

又比如自秦汉以后至《唐律疏议》，道德伦理逐步进入中国法律中，以至有了德礼为政教之本，刑罚为政教之用的中华法系，使中华法系在世界法林中独树一帜。我们说了，我们对古人是太苛求了，要求孟、荀对性善性恶论作历史唯物主义的解读，这本身就是违背历史唯物论的。梁任公谓其义即以自然法为标准，以示人行为之模范，法家所谓法当以此为根本观念，且与尚同之义正合，故尹文能沟通墨法思想焉，其或然也。

据《尚书》、《易经》以观:或以刑为天之命，或以刑法乎自然之象，后世皆有其说。于是君子法象天威而用刑罚，亦当文明以动，折狱断决也。兹篇之作，亦兼有票据法上本票付款之意焉。然在《左氏传》中，对于泛论礼之本体而归于天道者，并有之，尤以昭二十五年载子大叔引子产之言为最扼要。

惟象天地四时而立官之义，既于事例上为梁、北周等等官制直接采用，且又为吏户礼兵刑工六部之所本，而后世儒者更多视为当然也。《贲》离上艮下,《旅》艮上离下;离为火，明也;艮为山，止也。

汉宣帝诏曰:父子之亲，夫妇之道，天性也;虽有祸乱犹蒙死而存之，诚爱结于心，仁厚之至也;今子首匿父母，妻匿夫，孙匿大父母，皆勿坐。其有相当承认法之效用者，依然认为生法者命也，生于法者亦命也，命者自然者也，圣人不以一己治天下，而以天下治天下……天下皆曰自然，则其崇信自然法为何如耶!?道家此种思想实亦法家之前导。则修礼以达义，为礼之本旨也明甚。……彼朝死而夕忘之，然而从之，则是曾鸟兽之不若也，夫焉能相与群居而不乱乎!?是言丧礼之所以发生也。

故天子之与后，犹日之与月，阴之与阳，相须而后成者也。鲧则殛死，禹乃嗣兴，天乃赐禹洪范九畴，彝伦攸叙。[[4]] 原文如此,人之时亮天功不知何意,亮疑为尚之误。然如一观《论灾》[[20]]篇所载其言曰:严刑以治国，犹任秋冬以成谷也，则实与董仲舒之言无何异也。

《玉篇》云:刑，罚总名也。故曰，天降之灾，所以警诫人主，岂以滥舍有罪而能救其灾乎?此对后晋之屡赦天下而发也。

法既与道也天也绝缘而不本乎自然，故认为苟可以强国，不法其故;苟可以利民，不循其礼,前世不同教，何古之法，帝王不相复，何礼之循，圣人之为国也，观俗立法则治……不观时俗……则其法立而民乱，法与时转则治，治与世宜则有功……时移而治，不易都乱。盖以吾在天地之间，犹小石小木在大山，自应顺万物之自然，而不敢为;则凡粗末之迹，即可用无不当;若勉而役者，则劳已并劳天下，此《天道》、《天运》两篇所详言也。

其论颇足扫天人相应说之阴霾，为功不在刘宋禁图谶及隋炀帝搜焚其书之下，奈旧说势力已深，终未能动摇也。法家重视治众之法，其所谓法亦偏重于刑之意义;后世之律则又刑典也。盖以秋，怒气也，故杀!秋之言，揪缩之意，阴阳出地，始杀万物，圣人作则，皆以天地为本，阴阳为端，故人君奉天出治，当顺天道肃杀之威，而施刑害杀戮之事，所以法天时，行义道也。则天之明，因地之性……是故为礼以奉之。盖在远古，多神为教，政法思想各托其神之意以为之鹄，其结果有若《尚书·吕刑》所谓苗民弗用灵……惟作五虐之刑……杀戮无辜。枉桡不当，报受其殃，季秋之月……乃趣狱刑，毋留有罪,孟冬之月，是察阿党，无所掩蔽。

虽然事实上妻之外更有妾，则又本于广胤嗣以为说，而拟之为小星，用别于与日相偶之月，在礼法上，其地位颇低下也。[[24]] 原文误为女于女[[25]] 原引文无也字，且为断句有误。

今……人民众而货财寡，事力劳而供养薄，故民争，虽倍赏累罚，而不免[[16]]于乱。然以后既为儒家法学所败，而道墨两家之天道观念又往往被儒说吸收之，故关于天象、天理、天道观念依然存续于法律方面也。

此种观念对于历代关于刑之执行时期，颇有影响，除秦为虐政，四时行刑外，汉兴，萧何草律，秋季论囚，质帝时又诏系囚非殊死考未竟者，一切任出，以须立秋。然如何而知其性乎?孟子认为在乎以心制性。

……人事治而天降乱，未之有也;人事乱而天降康，未之有也，斯皆不过对天人相应说之天有所反驳，仍未否认相当于自然法观念之天道焉。其在人民方面亦以《诗经·皇矣》所谓不识不知，顺帝之则尚焉。[[11]] 原文此处衍一者字。《噬嗑》卦云,噬嗑，享，利用狱;……象曰，雷电噬嗑，先王以明罚敕法。

盖依孔安国云士，理官也，欲得其曲直之理也。然而无论后世学者如何为礼刑之主张，要皆与天道观念有其关系，实普遍之趋势也。

道家主张无为而无不为，视道为天宇的本体，返璞归真乃其目的，故以自然法则为万能，遂对于人为法则视为有害自然而排斥之。……何者?人君以配乾而仁，顺育万物，以成大功;非得以养奸活罪为仁，放纵天贼……也。

[[9]]惟庄子哲学以道无所不在……在蝼蚁……在屎溺，有近于一元泛神论，遂以人物同视，颇与子思所谓尽人之性尽物之性相似。此实际的法律，最早当先有讼及刑。

至所谓刑罚世轻世重，惟齐非齐，有伦有要云云，并所以示刑之齐其非齐，各有伦理有要善也。宋儒谢良佐谓所谓天理者，自然的道理，无丝毫杜撰略近此意。道家之所谓道与儒家异。《周礼》一书最关后世政制，所列六官亦即象天地四时而设也。

关于礼本于天、本于自然之见解，《礼记》亦详载之。谓天地则已易矣，四时则已变矣，其在天地之中者，莫不更始焉，以是象之也，是言至亲以期断也。

如王符《潜夫论》云:天下本以民不能相治，故为立王者以统治之。故先生而后杀，天之为岁，先教而后罚，君之为治也。

然而自然法学派所获得之果，而我不能或不同者，抑又何耶?盖先儒虽努力于人道实践学说，以求达于所谓天道，天道不过一自然法总相之代名而已!惜乎墨家欲复古而以天志为说，羲和测验实学又一变而为阴阳家者流，于是董仲舒以一代大儒，杂取其义，操天人相应之论，申五行相克之理，其视为道之大原出于天者，又属此耳。如谓孟夏之月……断薄刑，决小罪，出轻系，盖以天气始炎，将至大暑，体天道而恤囚，亦所以广其仁爱云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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